“何其讽刺,沈月秀。”阴暗的房间内,已经恢复天上记忆的宫昙夫坐在一张雪白的椅子上,手抵着自己的额头。
额间那朵半开的昙花异常的显眼。
距离上一次大战,差不多已经有五天了,沈月秀与所有人说,他不是他们的沈月秀。
买了一个小客栈,整日里的喝酒睡觉,什么也不想,什么也不问,谁也不见,除了客栈送酒菜的伙计。
有的人闯进来找他,好言相劝的、无赖的、讲话难听的都有,沈月秀觉得烦就用着灵力将其打飞出去,人们知道他的能为,就站在客栈下面喊叫,他充耳不闻。
后来也不知怎么的,没有人在下面大喊大叫,而是递纸过来,叫鸽子衔到窗缝,或者让店小二送上去,只是依旧没有回应。
宫昙夫悄无声息的出现在三楼廊上,透过一道细小的门缝,看见沈月秀侧躺在床上,手中拿着一个酒壶,眼神无神呆呆,不知道在想着什么。
宫昙夫离开,装扮成店小二差不多模样,站在门口轻轻的敲了敲门。
“今日,又有几位请我去死?”沈月秀烟着嗓子,懒散的问。
“没有。”宫昙夫冷淡的回道。
“不可能。”沈月秀道。
宫昙夫推开门走了进来,沈月秀看都不看,只淡淡说了一句没有礼貌,就没有下文了。
过了半晌,他自言自语:“你身上怎么有着一点宫昙夫的气息。不过,自尽天台,未必是坏事。”
“你该坚强起来,趁着它们元气大伤,将它们都消灭了。”
“大家都认为我不是对手,别去送死,我要听话,我该做一个好孩子的,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