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候,你也不想想,一晚上不回去,家长会有多担心。”
文白翻个白眼:“她那时候忙死了,才不管我呢,而且因为约着打耳洞这事太丢人,我们一帮人跟对面都约定了口径,就说是我们打架打赢了,临走前还去早市上买了点生猪血啥的,都抹了满手满脸。”
时方满听得一愣:“所以说你那天早上满手是血,其实是猪血?”
“对啊,反正肉眼也看不大出来。”
文白还兴奋地打了个响指:“你可千万别跟我姐说,她到现在还不知道呢。”
时方满真是服气了这姑娘,同时无比庆幸,自己的教学生涯中还没遇见过这么不着调的学生。
“那吸烟呢?你姐说你在酒吧街附近吸烟?”
文白撩着头发,食指和中指一并,熟练地比划了下:“这个是真的,不过现在已经戒了。”
“你那时候,怎么就突然……”
时方满说到一半,突然止住,心跳一紧,无缘由地心虚起来。他这样问,到底是因为自己真的关心文白,还是说想试探些什么呢?时方满茫然地扶了下镜框,触手之时,精致而坚硬的玫瑰花藤正抵着柔软的指腹。
文白却没察觉到时方满的不自然,自己接了下去:“戒烟也好,放弃那些所谓洒脱酷炫的生活也好,其实都是一瞬间的事。”
“夜路走多了就会遇到鬼,吃亏了,人就突然想通了。”
“吃亏?”
时方满立刻紧张起来,之前乱七八糟的纠结都脱离出去,只剩下对文白的担心:“怎么样?出什么事了?”
不管是急促的语速还是关切的话语,都叫文白无声地翘起嘴角,女孩露出甜甜的笑容,摇着脑袋:“都算过去了,没什么。”
想到旧事,女孩的神情温柔下来,“说实话,那时候多亏了阎征,他帮了很多忙。”
正在他们说话的同时,巧合的是,在阎家,此时的阎征也正手忙脚乱地在给阎信的保姆帮忙。宋丽菁精致漂亮的面庞上一脸担忧,站在旁边焦躁地一边看一边指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