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记得你之前还说教师是多好一职业,是你终身的事业,是不是中大奖了,才发现教书育人也不是你的理想,原来挣钱才是?”
“胡说什么啊?"
"我只是说教孩子很有意义,可没有什么终身的事业。不用脑补,我还没有那么伟大。”
“还不伟大?哥们,我记得上次来那可好看一小孩,可是在你家白吃白住白蹭辅导两年了。”
时方满后来和常岭闲聊过阎征的事情,当然,这事是常岭自己好奇非要打听,还试图让阎征来店里打工,就像网上那样给自己这间店搞一个“最帅奶茶小哥”的噱头。
因为时方满的不配合以及阎征不在本地上大学,这个计划最终流产。但不妨碍常岭对于一个只见过一面的人念念不忘,时有提起。
时方满不得不再次解释:“他家情况复杂,而且那两年我也得了他好多礼物,屋里也有个人陪,其实……”
如今这会儿,发生在草原上的那桩难堪情事被刻意压下不提,想起来,也能半是真情实感地说出一句:“有他在真的挺好的。”
“算了,那你到底为什么要辞职?”
“其实也是那小孩建议的,我……我家里有点事,在这边过总觉得不够放松,想着不如去另一个城市,尝试下新的生活。”
“去西藏找寻自我还是去丽江小憩人生?”
常岭啧啧:“那小孩说得也有道理,我也觉得你该出去散散心。”
时方满诧异道:“我怎么了?”
常岭伸出两根食指,用手比划了两个竖,差不多对着时方满眼镜框的宽度,然后道:“你看,你就在这个框里。”
“你长得虽然没阎征那小哥那么逆天,但一百个人里,光看脸喜欢你的绝对比喜欢那小孩的人多。"
"他虽然俊俏,可看着就不叫人放心,你呢,白白净净,斯斯文文,五官清秀,身材修长,而且从内而外散发着一种温和可信的气质,不像大多数男人一样,有股子侵略或隐形侵略的张力和威胁。”
“就像是有一个与生俱来的无形的框子,把你框在这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