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是第三天。
在第三天的又一次的八点钟,伴随着一阵“咔咔啦啦”的刺耳噪音,那扇紧闭着的大门敞开了。
女孩紧绷着的小脸出现在门后,短圆脸上神色紧张,在刺耳的机械声中,隔着不近不远的距离,她睁大的眼眸与时方满诧异的眼神撞在一起。
时方满没有动作,甚至连眼睛都未眨一眨,但文白瞬间煞白的脸上去正往外淌出晶莹的泪水,顺着脸颊滑过唇角。
她吸了一声,抽抽噎噎道:“原来你真的在……”
那个跟随而来的锁匠进了门后就蹲下身子,从巨大的工具盒里掏出许多奇怪的设备来回比划研究。
时方满乖乖地坐着,不敢动弹。
文白坐在对面,膝上卧着正眯着眼睡觉的奶茶,她微微扬起头看着面前的男人。
身材纤长,五官清秀,柔软的黑发,浅色的唇。那双隐藏在银色框架眼镜后的眼瞳,原本是温柔的棕色,如水平和,无丁点戾气,如今依旧还是那样,眼睫颤动之间,投过来的目光既干净纯粹又有抚慰人心的力量。
男人和印象里的模样几乎一样,唯一的区别是,一直待在不见阳光的室内,他原本就白皙的皮肤比之前颜色更加浅淡,青紫的血管在薄薄的皮肤下清晰可见。
文白顿时心疼起来,握住他的手,也觉得冰凉。
时方满下意识地藏起左手上的戒指,转过手腕时候锁链碰在床沿边,屋里立刻响起一阵清脆的泠泠之声。
文白抿着嘴,视线直直落下,凝在男人手腕间具有强烈存在感的铁器上。
那三四公分宽的铁链紧紧贴着肌肤,冰冷坚硬。
把人做自己的物件一样锁住,这样极端而疯狂的做法,旁人看一眼都胸口窒息,震撼地说不出话来,文白抖着嘴唇看向时方满的脸,想要说什么觉得空洞,想要问什么又嫌残忍。
时方满温和地看着她。
“你怎么找到这里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