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哼着一首没有歌词的小调慢腾腾收拾的时候,对方也疯狂挣扎,脑袋撞在坚硬的木板上,哐哐啷啷像是一曲并不怎么和谐的伴奏。
“先这样吧,好好休息,下次再见。”
被捆绑住的手脚间全都是磨出来的血痕,女孩终于停下,泪眼模糊里辨认出阎征最后的口型。
绝望地用眼神恳求他,张着嘴试图发出声音,却依旧阻挡不住,那衣柜门缓缓关上,带走了眼前最后一点光亮。
睡过去又醒过来,文白又渴又饿,在黑暗中度过一日又一日。终于有一次睁开眼后,透过衣柜打开的缝隙,她看到阎征坐在床沿上把玩着手心一抹银色。
那抹银光对于久不见光亮的人眼中格外刺眼,像是一只快速翩飞的蝴蝶,从视野中掠过又返回。
银光透过大开的衣柜门落在眼前,文白生理性地闭上眼,躲过承受不住的光亮,好久后她睁开,脖间冰凉,正贴着一把银色的尖利的蝴蝶刀。
刀刃朝着阎征,刀背贴在她跳动的血管上。
“放心,我不会的。”
阎征对吓得丝毫不敢动弹的文白柔声道。
因为长时间的缺水,她的口腔分泌不出一点液体,干燥而灼烧,发出几道气声,沙哑得辨别不出。
阎征握着刀向下,落在她纤细赤裸的手腕,轻轻割开一道口子,专注地盯着从那浅浅的伤口中涌出来的鲜红的血液。
他没有说话,似乎听不到文白越来越虚弱的气声。
不知道过了多久,当文白已经眼前发黑,几乎要晕过去的时候,阎征才终于从口袋中掏出一把绷带,紧紧将伤口裹上。
他端来了温热的蜂蜜水,心不在焉地喂文白喝下。
“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