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你答应和我在一起的话我就会乖乖听话。”
阎征做哀求状,实则掩盖在被子下的身体都已经紧绷起来,像一头正要开启捕猎的野兽,紧张地盯着面前还毫无察觉的猎物。
因为紧张和发力,那只缝合好的伤口又有了溢血的征兆。只是被半透明的医疗用具包裹,在无人关注的掌套内,有一抹溢出的红。
危险的血色,细细如丝,滑下苍白如纸的小臂。
阎征忍住猝然袭来的伤口破裂的痛苦,声线愈发柔和,如最惹人怜爱的家伙,委屈却又无辜地保证。
“我再不做别的了。”
他带着一点刚好可以被察觉到的哭泣声,柔柔说下去。
“你和我在一起,我们离开这里,到我上学的城市,或者任何一个你想去的地方,都可以。”
“没有人知道,就我们俩。”
“哥,答应我吧?求求你,好不好,我保证会很乖很乖……”
时方满张开唇,却发不出半点声音。
心脏被一方密密绵绵的大网牢牢包裹着,所有情绪混在一起,复杂到他辨认不出来,可那些情感都是因为阎征而起,看着面前故作乖巧可怜的青年,无数话堵在时方满的喉咙间,既吐不出,又咽不下。
他被紧紧攥住的手掌不自觉地颤抖,于是阎征拉得更紧了,骨头咯着骨头,“咔咔”的轻响像是诡异而深情的黑暗童谣。
甩不开那只手,甩不开那个人。
他害怕,害怕那只手血淋淋地垂下,害怕那个人当真远离。
对上那双专注的眼眸,然后紧紧抿紧了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