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墨心中划过一丝悲凉:“这么说你可能会嘲笑我,但我还是想说,人生而平等,无分贵贱,莫说我不想为奴为娼,就算我甘愿沉沦伶苑,与娼倌同流合污,世间俗语最为公正,笑贫不笑娼,我凭本事养活我自己,还用不着不相干的人说三道四!”
裴振垣皱眉看着说话的肖墨,末了无奈道:“你这脾性……真不适合做这种凭栏卖笑的行当。”
肖墨笑容浅淡:“难得,我与裴公子的想法不谋而合。”顿了顿,“裴公子,若你只是来替你的朋友向我兴师问罪,我只能说……”
“并不是!”
肖墨一句话尚未说完,便被裴振垣打断,他说:
“我只是……想听你之前未讲的那个故事,还有,希望你能为我再抚一次之前你在戏台上抚过的琴曲。”
他是来兴师问罪的,可是,他现在改变主意了,向如此秀色可餐的美人儿兴师问罪,怎能是他裴振垣做出来的事情?
肖墨不由诧异,随即松了一口气,缓和了语气,和裴振垣说道:“《焚天》那首曲子我也不甚熟练,等我练熟了再抚与你听,至于刚刚那个故事,现在讲恐怕已经没意义了。”
“没意义就没意义,我就是好奇你想给我们讲什么故事。”
肖墨想了想,觉得裴振垣都没跟自个儿计较自己伤了他朋友的事,自己退一步给他讲个故事也不为过。
这么想着,肖墨将之前想要讲给裴振垣等人的故事陈述给了裴振垣:
“有人将一只猫放在一个木盒子里,盒子里同时还放置了一瓶有毒气体,瓶子的塞子连接着木盒子的开关,只要有人试图从外面打开木盒子,装有有毒气体的瓶子的瓶塞就会被打开,盒子没打开,毒气却从瓶子里逸散出来,猫就会被毒气毒死。”肖墨看了眼还在认真倾听的裴振垣,“这就是我刚刚要讲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