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郎君之前遗落在王爷屋中的围帽,王爷、王爷让我把它还给郎君,呃……王爷还说……郎君形、形貌不堪,出行还是戴上围帽,吓到城中百姓……就不好了。”
肖墨:“……”
门口的裴振垣:“……”
裴振垣最终还是走了过来,替肖墨从谢东手里接过围帽,然后亲自为肖墨戴上。
确认肖墨把围帽戴好,谢东躬身告退,肖墨被裴振垣牵着手一同上了停在伶苑门口的马车。
马车驶动后,肖墨隔着围帽问裴振垣:“难道我的形象真的有碍观瞻?”
裴振垣把肖墨拉过去拦腰抱在怀里:“不是有碍观瞻,是怕有些人自惭形秽。”最主要的是,被人认出来可就不好了。
肖墨轻声笑了笑:“还是你的话听着顺耳。”
京城外十里有一处河流,是前朝开凿的连通南北的大运河。
此时正是初冬,运河两边景色越渐萧条,所以那艘被漆成红色的三层画舫游船十分惹眼,肖墨刚一下马车,便看见如水墨晕染的天地间,那抹朱砂。
裴振垣拉着肖墨朝停靠在岸边的画舫走去,刚迈步就听见身后响起杂踏的马蹄声,两人下意识回头看去,就见七八匹骏马和三辆马车朝他们的方向疾驰而来。
裴振垣下意识拉着肖墨往旁边让了让,一匹毛色黑亮的骏马却在裴振垣和肖墨的身前急急停了下来,接着上方传来一个惊喜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