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懦夫还是有点本事,”宫熙嘲讽道,“居然能把咱们旌国的第一才子忽悠得团团转。”
卫文晟眉头紧锁,“无论你怎么说,都改变不了他喜欢你的事实,同样的,也粉饰不了你为此生出折辱之心,强迫他入伶苑为娼为倌的恶行,不仅如此,还用药让他失去记忆,甘心蛰伏于此,永和王这般藐视王权,怕是对肖氏王朝已经生出不臣之心了吧?”
宫熙眉角微挑,看着卫文晟的目光仿佛在看一个跳梁小丑。
卫文晟对于宫熙挑衅的目光极其厌恶,冷冷道:“藩王既有造反的意图,那我们世家定然会顽力与藩王对抗到底,誓要捍卫肖氏的王权。”
宫熙跟听笑话似的,呵呵呵的笑了起来:“卫大人,本王不得不和你澄清两点,第一,他屈身伶苑,和我一点关系也没有,第二,对皇权有不臣之心的也不是我,本王最厌烦与人解释,所以过多的本王就不说了,时间不早了,卫大人早些回去吧,莫得族中长辈再迁怒他人,慢走,不送!”
卫文晟哼了一声:“你以为我愿意与你周旋?”说着一甩袍袖,径直越过宫熙,打算下楼离开。
在卫文晟走到楼梯口的时候,宫熙的声音又幽幽从后方传来:“此刻伶苑于他来说最为安全。”
卫文晟脚步微顿,听清宫熙说了什么,头也没回的冷笑:“难得,永和王也有借口为自己开脱的时候。”说着,再不做停留,起步离开。
直到卫文晟走远,宫熙才盯着云舒阁的门发出一声神经质的笑声:“真有意思,本王说实话的时候,倒是没人相信了。”
翌日一早,肖墨醒来的时候望着床顶的承尘好半天,也没想起来自己昨晚是什么时候睡着的,又是怎么睡到床上来的,问过何宝,才忆起自己原本在听卫文晟讲故事,结果自己听着听着就睡着了。
肖墨心中有些过意不去,他其实很喜欢卫文晟给他讲的那个故事,只不过儿时遗留下来的坏习惯,一听人说书讲古就容易犯困,也不知道昨晚卫文晟见他睡着了,心里会作何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