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秦卿营帐内过于简陋的生活用品,肖墨走到秦卿用于处理事务的桌案前,抬手轻拂过桌角摆放的一方砚台。
砚台是质朴的灰白色,灰白的瓷体中还有黑色的杂质,显然不是上等货色。
“你平时不怎么在这里住吧?”肖墨问道。
秦卿正在给肖墨铺床,听了肖墨的提问,点点头:“军营距离皇宫太远,我平时都是住在皇宫附近的府邸。”
“我就说,这里这么简陋,不像是有人常住的样子。”
秦卿给肖墨多铺了几床褥子,生怕肖墨一会儿觉得床铺太硬:“我府邸里的住处和这里几乎一样,我不喜欢住处有太多的装饰。”
肖墨笑了笑,从桌案处走向床铺:“这倒符合你的性情,呃……怎么铺了这么厚一层褥子?”
“皇上寝宫里的床铺那般柔软,臣担心你今晚在我这睡不惯。”秦卿回想着前天晚上从肖墨的床上醒来时,身下鸭绒褥子给他的柔软感觉,顿时觉得还应该让属下搬来几床褥子铺在床上。
“你还真是一如既往的细心,”肖墨说,“就睡那么一晚,还是醉酒状态,就知道我的床铺是软还是硬。”
是软还是硬……
秦卿觉得他一定是病了,明明是风马牛不相及的话题,可是他就是硬生生的把肖墨这句话联想到了歪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