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墨要感谢这场风雪，否则自己被如此粗暴的拖拽一路，身上早已全是伤痕，现在身下有厚厚的雪被为垫，除了冷，肖墨倒是没觉得有太多伤痛。

对方没有欺骗肖墨，果然没过一会儿，他们的目的地就到了。

借着雪光，肖墨看清，这是一处断崖，冷飕飕的狂风从断崖的四面八方吹卷着肖墨，让肖墨从体表冷到了内心。

“程致远，杀我有千千万种方法，你真的没必要这般大费周折。”肖墨说话的时候牙齿都在打颤。

程致远轻笑：“你似乎对我要杀你一点也不意外。”

“其实，秦卿和我说过，那日他从北疆还朝，混乱中他似乎看到你在我背后插了一刀。”

程致远目光微微一凝：“既然知道我要杀你，还留我在你身边辅佐你处理政务？”

“我以为卫文晟会对你起到一定的制约作用。”当然，这不是真正的理由，真正的理由是，我不会杀掉或是放走任何一个看起来很像任务目标的人。

程致远发出一声冷笑：“你可知道，我两次三番想要置你于不利，就是因为文晟。”

肖墨心中暗道，他自然知道程致远杀他的原因是卫文晟，但这只是其一！

“你敢说不是你自己贪恋权势？统揽国内一切政权的感觉，应该不赖吧？”肖墨咧了咧嘴，僵硬的嘴角却怎么也无法形成一个合格的微笑，“你休用文晟做借口，也许卫文晟确实是你杀我的直接诱因，但说到底，是你贪慕权势，想要取代我的位置，成为旌国的新的统治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