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施智已经换完了衣服，正坐在岸上的一张椅子上闭目念诵经文，肖墨破水而出，他也没睁开眼睛，肖墨放轻脚步走向为他新置的干净衣物。

新置的衣服与百业寺内僧侣的衣服式样很像，又略有不同，因为担心施智会突然睁眼，所以肖墨也不管穿的对不对，快速而又动作极轻的把衣服穿好，结果穿好后一转头，正对上施智毫无波动的目光。

肖墨略显尴尬：“朕……洗好了。”

施智没说话，从椅子上站起，然后走向肖墨，在肖墨面前站定，抬手伸向肖墨的胸口，而肖墨见此，下意识往后退了一步。

施智往前又走了一步，重新和肖墨拉近距离，然后解释：“这件衣服不是这样穿的。”随即帮肖墨把衣带解开，重新为肖墨整理了一遍衣着。

两人从浴房里走出时，发现外面等候的随行官员都不见了，就只有何宝和几个太监宫女在门口冻得瑟瑟发抖。

肖墨问何宝：“永和王他们呢？”

“永和王和其他大人以为皇上沐浴会用很长时间，所以去那边的暖房里等着了。”

肖墨点点头，并没有要过去找宫熙等人的意思，而是转头问施智：“接下来我们要做什么？”

“在佛祖面前诵经。”施智回答，说着走到肖墨前面：“皇上随我来。”

肖墨跟上施智，路上，肖墨在心里边纠结了半晌，最终还是没忍住试探施智道：“施智大师，咱们以前是不是在哪里见过？”

走在肖墨身前的施智，琉璃色的眸子里微微波动了一下：“皇上为何如此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