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儿去?”迟潘潘问。
“旅行。”虞迹说。
“哟,这习惯还没改呢?”迟潘潘笑了。
虞迹也笑了笑,让他有事直说。
“就是吧,正好他寝室那几个都和我凑一块儿了。你们什么时候出去?晚上能不能有空出来聚聚啊?”
t大是四人寝,池拓海虽然晚上不睡寝室,中午还是会回去休息一下的,和室友的关系都挺不错。迟潘潘是隔壁寝室的,潘潘本来是小名,结果叫顺口了,大名又不知道该起个什么。父母性格也挺随便,一商量,干脆直接叫这个了。
“有空,我们后天才走。”虞迹握着手机打算原路返回:“我问问小海。”
“哎,那还问啥,我直接定了啊。”
迟潘潘直白道:“你去了他肯定去,你俩都从大学绑定到现在了么!等会我把地址发你手机上。”
虞迹想了想:“也行。”
迟潘潘利索地把电话挂了。
晚上收拾好行李,虞迹和池拓海说要出去的时候他果然没发表什么意见。自己围好了围巾,老老实实被领着出门。
太阳沉下地平线的七点钟,街灯亮了。池拓海半张脸裹在米棕色的围巾里,只露出半段笔直的鼻梁和一双眼睛,呼啸的冷风卷起他黑色的卷发,长长地牵到了虞迹肩膀上。
他们站在院子里,池拓海提出了唯一的问题,或者说申请:“不管去哪里,我们开车去好不好?”
寒冬狂奔几百米去健身房的记忆太过惨痛,池拓海记忆犹新,表情很是惴惴。
虞迹忍不住笑,因为快到约定的时间,已经来不及逗发小。他爽快地答应,双手隔着围巾捧住池拓海的脸蛋用力揉了揉:“好啊!你坐着,我来开就行。”
“哪儿去?”迟潘潘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