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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神的缪斯 江jj 1266 字 5个月前

池拓海走不开,垂眼端详了他片刻,不知是哪里被打动,停下脚步。

虞迹诧异地望着他。

女人见状主动走到了他旁边:“你现在可以选择我。”

池拓海和虞迹对视,分不清情绪地说:“我答应他了。”

虞迹这才缓慢地收回视线,他的手指敲着相机,没说话。但池拓海和男生走的时候他抬了步,女人就跟在他旁边。

附近有无数家酒店,他们选了一家,开的房间也是相邻的。站在房门前走廊的长毛地毯上,男生扑到女人怀里来了出依依不舍的主宠离别。啧啧作响的接吻声里,虞迹和池拓海面对面,目光对上又分开,忽生一种无所依从、欲要逃离的氛围。

是尴尬又不是尴尬,别别扭扭,奇奇怪怪。曾经亲密无间可以互帮互助,甚至三人行都可以大大方方的挚友,在这一刻——他们和另一对结了伴儿,这一对在各自跟他们进房间前热烈激吻。而他们像两个木头人,跟着亲不合适,没立场;什么都不干更荒谬,生平第一次在关系的亲密上输给别人。

在这一刻,挚友的光环终于不是无所不能,一显出颓势,隐隐便有大厦将倾、风雨欲来的情绪狂潮涌动。

他们到底在走廊里分了手。

次日天亮,睁眼身边人早已离开,虞迹和池拓海在酒店门口碰头,仿佛度过一夜迷梦。

他们之间缠裹极微妙的气氛,直到踏上去哈勒姆的火车,在初春嗅到唤醒人灵魂的清新气息。放眼望去大片大片的雏菊交织成海,在阳光下摇曳白色的花瓣和嫩黄花蕊,那些蠢蠢欲动的东西才从他们周身隐没。

守在阿姆斯特丹三个月,只为了在花期来到哈勒姆一访雏菊花海。

“虽然那篇公众号文章狗屁不通,漏洞百出。”虞迹对池拓海说:“关于雏菊花的描写倒没有骗人。”

池拓海俯身触摸花瓣,拂手时像被海浪轻搡。他眉眼舒展,露出真心实意的笑容:“它们很好,小迹。我很喜欢。”

虞迹的目光从花海转向他,长久地停留,不自觉扬起微笑。说:“我也是。”

大约是月份太早,他们在这片花田没有碰到多少游客,有大把的空间可以坐在田埂上肆意享受美景。

池拓海走不开,垂眼端详了他片刻,不知是哪里被打动,停下脚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