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拓海最终还是扭过头,仅留给虞迹一个侧脸。他无言以对,只能干巴巴说一句“抱歉”。
虞迹没有再讲什么,近乎对峙的氛围持续半晌,虞迹才软了口气:“没有说你不好。”
池拓海的鼻子幅度很小地皱了皱,微不可见的难过。他脊背挺拔,脖颈像被什么东西支撑着,以一种顽固的姿态侧向别处。说:“我不应该加戏,我没有控制住。”
虞迹对他的小动作了如指掌,站起来轻轻拉住了他的手,一下又一下地捏他的掌心:“演好了才会加戏,不是不让你加。我……只是觉得有点奇怪。”
池拓海没有说话。
虞迹就又靠近一些,抬手揽住他的肩膀,近乎脸贴脸的距离,低低发出一声:“嗯?”
他说:“小海,不要生气。”
池拓海脖颈倔强的弧度软化:“明明是你在生气。”
虞迹哄他:“没有,我怎么会对你生气。”
旁观者林霖:……
还以为要吵架呢。他兴味索然,干脆利落地走人了。
爱情片没什么难搞定的剧情,两位主演的情绪又过盛到奇异的地步,他们在哈勒姆留了两个月就完成了全片的拍摄。
边拍边剪,在杀青的时候剪辑师手里已经有了个半成品。
夏季接壤春末,不仅是雏菊,阿姆斯特丹的所有花都开了。大批游客涌入哈勒姆,他们的目标是名气更盛的郁金香花海。
林霖摇身一变成了游客之一,也要留下来凑郁金香的热闹。
虞迹询问了池拓海的意见,亲亲发小拍完戏后就一副无欲无求的样子,说他想看的话可以留下来。虞迹以为他累了,自己本身也没有要看的欲望,拍板决定打道回府。
池拓海最终还是扭过头,仅留给虞迹一个侧脸。他无言以对,只能干巴巴说一句“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