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晚上,他彻底调整好情绪,如常和虞迹吃了一顿普通的晚餐。
虞迹表现得也很正常,饭后给了他一杯牛奶。
以往虞迹也会给他牛奶,不过都在睡前。池拓海看了一眼挂钟,现在才六点。
也许是因为睡前他们不会再见面了。
池拓海垂下目光,安静地喝完了牛奶。
“很好喝。”他勉强对虞迹笑了笑。
“我加了蜂蜜,还有一些别的。”虞迹看着他,慢慢说:“上楼睡一觉吧,剩下的交给我。”
池拓海犹豫地看了看桌上的剩菜餐盘,担心留下来会让气氛尴尬,最终还是先一步回了房间。
躺在床上,也许是心事太多太重,又也许是虞迹那句嘱咐的话语气太过温柔,他不自觉闭上眼睛,真的在晚上七点不到的时候睡了过去。
黑沉的一段好眠,连梦境都没来惊扰。
池拓海睁眼的时候眼前还是模糊的,才睡醒的大脑运转迟钝,他动了动胳膊,过了大约三十秒才感受到双手的控制权不在他自己身上。
他下意识抬头,发现自己的两只手腕被用领带绑着,末端垂下的部分又系了一条领带,一直延伸到床头柜上,把他牢牢拴住。
这两条领带的颜色都暗沉,不是池拓海的风格。熟悉的,更像是……
池拓海猛地扭头,看到坐在旁边沙发上的虞迹。房间里开了空调,他的发小上身赤裸,只穿着一条睡裤,宽松的裤腰卡在胯骨,露出精悍的胸腹肌肉和半条胯沟。手肘撑在膝盖上,右手的食指与中指间夹着一条点燃的烟卷。
池拓海慢半拍闻到一股苦辣的烟味。
虞迹看到他醒了,摁灭烟头走了过来。步伐悠闲,毫无紧张感地坦白:“对不起,小海。我往牛奶里放了半颗安眠药。”
池拓海没回过神:“……啊,为什么?”
到了晚上,他彻底调整好情绪,如常和虞迹吃了一顿普通的晚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