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迹啊。”当时的池拓海对他说:“我一个人不行的,也带我走吧。”
虞迹一直以为是自己拉了大四身陷低谷的发小一把,就像他一直以来做的那样。到今天听见池拓海坦诚心声,回望过去将近三年时光,自己无拘无束,随心所欲挥霍灵感,分明是对方给了他救赎。
“其实……”
虞迹想到了礼森,他按住池拓海贴在自己脸上的手,身体前倾和对方抵着额头。慢慢说:“你本来想要离开我了,是不是?”
池拓海眼皮抖了一下,没有回话。
虞迹继续说:“礼森要带你出国,你同意了,你是想要走的……虽然后来你们分手了,你自己还是可以走,你是为了我留下的。”
池拓海曾经很累过,他是金色麦田的守望者,里面蓬勃生长的是他触而不得的爱情。他想抛下这片麦田,却因为天上乌云滚滚立刻放弃了迈开的脚步,他怕自己的麦田淋雨。
虞迹什么都不知道也没有关系,只要虞迹高兴就好了。
“你高兴就好”——听起来很敷衍的台词,但这是虞迹照顾池拓海的行为准则,池拓海回馈虞迹的时候同样会这么做。
“幸好。”虞迹喃喃,说不清意味地笑了声:“幸好拿奖了。”
不然我就把你弄丢了。
他用眼神告诉池拓海,池拓海看懂了,吻了吻他的唇角:“你没有转行也不会找不到我的。我想了一下,就算我真的出国了,肯定也会因为想你偷偷跑回来看你,那一定会被你发现。”
虞迹捧住他的脸:“对,小时候捉迷藏你从来没有赢过。”
他们开始接吻,拥抱着踉踉跄跄往后挪,倒在柔软的榻榻米上。
池拓海被虞迹压在下面,他的长发散开,像深海水母绵密的触须。睡袍向两边滑落,精硕的胸膛和腹肌敞在渗入的昏黄院灯下,像是石膏雕塑打了蜡,莹润生光,透出鲜活的健美。
虞迹按着他的肩,没有很快动作,望着他的眼睛好一会儿,才问。
“结婚?”
“小迹啊。”当时的池拓海对他说:“我一个人不行的,也带我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