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又为什么没说?”ivy揉着肩膀,问道。
比起ivy简单粗暴的理由,沈愉初其实是犹豫过的,因此也有更明确的不说的理由,“这个节骨眼上泼冷水不太好,而且我感觉lily现在听不进去。”
ivy心有余悸地看向玻璃墙,仿佛想要透过磨砂玻璃看进每个人的内心,“太害怕了,现在要是再来一个人说要辞职,我就活不了了。”
沈愉初没忍住哈哈笑起来。
“你以为你能好到哪里去,再少一个组员,headunt又要不到,你也活不了。”ivy翻了个白眼。
“至少我陪你一起去hr总监面前哭。”沈愉初开着玩笑,弯腰将膏药包装袋扔进垃圾桶里,再直起身来的时候,面色忽然严肃,“ivy姐,你要是结婚的话,请早一点告诉我,让我提前做好你蜜月期间我必须直面老马的心理准备。”
ivy反常地怔住了。
怔了很久,才缓缓说:“我应该结不了婚了。”
这句话太过怅惘肯定,沈愉初听得讶然。
“觉得不可思议?”ivy紧紧抿了下唇,再放开,“你觉得我是什么样的爱情观?”
ivy这些年来始终单身,沈愉初试着猜想,“宁缺毋滥?”
看透了的洒脱和看不透的惆怅怪异地组合在同一张脸上,ivy挤出笑说:“我们那个年代有句流行语——不在乎天长地久,只在乎曾经拥有。”
沈愉初努力说笑,试图挽救气氛,“什么你们那个年代,也是我那个年代好吗。”
“只要过程中燃烧过了,管他结果怎么样呢。”ivy自顾自说完,手托下巴,似乎陷入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