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了茶水间的门,她转头问:“能喝酒吗?”
李延山脚收得匆忙,差点撞上她,很是讶然。
沈愉初往里让了几步,从敞开的顶柜里抽出两个一次性纸杯,“能喝多少?说实话就行。”
李延山不明所以,但既然被问起,有些羞愧地挠了挠后脑,坦诚不知道酒量深浅,以前只跟同学一起喝过几瓶啤酒。
“哦,没关系。”沈愉初心里有了底,在纸杯里放好茶包,泡上两杯红茶,递给李延山一杯,“你是我带出来的,我会保护好你。”
话里话外,有点故意把他当小孩子的意思。
人嘛,或早或晚会被职场世界浸染,好的或坏的。
将干干净净的白纸带进酒桌社会,看白纸被染色,多少于心有愧。
此外,沈愉初也有一份不想言说的私心。
社畜在酒桌上,有着必须披上的面具。
她其实并不想让李延山看到她的那一面。
李延山似乎什么都没听出来,被应酬吸引了全部注意力,话语里颇有些新奇,甚至还有点向往,“今天要喝酒吗?”
“希望不用吧。”沈愉初从包里摸出解酒药,分给李延山一板,“喏,以防万一。”
在会议室坐了不到半小时,人情债已然在总部兜兜转转了一圈,马良才一通电话打来,“aanda,鑫远的刘总是大客户,我们无论如何都要给点面子。这回总部去的,有title的就你一个,你得顶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