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愉初猛地抬手捂住鼻子。
万幸,她的血液还算争气,只在身体里闹得天翻地覆,没从鼻子里喷出来,制造无法挽回的丢脸惨剧。
男人全无露肉的自觉,坦然掀目看她一眼,自然得不能再自然地问:“醒了?”
没有得到她即时的回应,他居然还用鼻音,清晨尚有一丝慵懒睡意的鼻音,有一点点低哑性 | 感的鼻音,“嗯?”了一声。
沈愉初大脑空白,拼命想,有个词叫什么来着。
铁汉柔情?
不对。
猛男下海——
啊不是。
是下厨,猛男下厨。
见鬼!
他这么清秀的面孔下,为什么有这么紧实的肌肉啊?!
沈愉初彻彻底底石化在原地,僵硬得天荒地老海枯石烂。
沈愉初说:“今天天气真大。”
李延山瞥一眼窗外,嗯了声,“是不错。”
沈愉初说:“昨晚月亮真结实。”
李延山偏头回忆了下,点头,“是挺亮的。”
沈愉初说:“把衣服穿上。”
李延山说:“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