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应该不至于因为这个小创口流血而亡,但大晚的,她也做不到就这么把他一个人扔在车里等血干。
沈愉初别无选择,“你不赶时间的话,要不去我家,我帮你消毒包扎一下?”
“那就打扰了。”廖永新还握着那半沓纸巾,若有所思地笑了。
楼后,沈愉初叫廖永新去洗手间冲洗伤口,自己找出电视柜里塑料的药品箱,等廖永新出来,让他坐在沙发,蹲在他面前,掰着手观察了下伤口,创面不大也不深,刚才在楼下可能是光线原因,才会看着渗人。
她用碘伏棉签仔细消过毒,再剪出一叠医疗绷带紧紧按压住伤口,“你自己按一下吧,血止住再贴创可贴。”
“好,谢谢。”廖永新顺从地用另一只空闲的手按住纱布,眼睛好奇地四处瞟,“愉初,我们认识很多年了吧?”
“翻过今年就六年了。”沈愉初收拾药箱的利索动作稍稍放慢了些,短叹一口气,发自内心地喟叹道:“唉,时间过得真快啊……”
随着年龄增长,人就是会越来越频繁地感叹光阴流逝。
她在像李延山那么大的年纪,好像从未有过类似的惋惜和怅惘吧。
名字没有征兆地从脑海中跳出来,随即跃出的是男生畅笑的脸。
沈愉初敛目怔了瞬,很快回神,将纱布卷收紧药箱的缝隙里。
“冒昧问一下。”廖永新忽然直勾勾地盯住她,“你和你男朋友是不是分手了?”
“啊?”沈愉初竟然反应了一会儿,才意识到他说的是申杰。
廖永新专心觑她的侧颜,“我看他很久都没来接你下班了。”
沈愉初简单“嗯”了一声,算是承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