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沈愉初困难地撑起身体,嗓子疼到让每一个出口的字都是煎熬,“我去清洗一下。”
餍足的大男生屁颠屁颠,“我抱你去。”
沈愉初无力反抗,被迫接受。
清洗的过程,毫无意外地偏离了最初的单纯设想。
从浴室出来,李延山轻柔地把她放回主卧床上,还贴心地递上一杯不知从哪儿变出来的蜂蜜水。
温热浓稠的液体滋润过冒烟的咽喉,就像接连干涸龟裂的土壤终于接收到雨露的滋养,重新焕发生机。
“好一点了吗?”
李延山跪在地上,双手撑在床沿,充满期待地望着她。
“嗯。”沈愉初多一个字都没力气说,水杯还给他,翻个身准备睡觉。
灯关了,屋内霎时陷入黑暗。
靠外的床垫塌陷下去,“那再来一次好吗?”
“什么?!”沈愉初震惊得弹起来,“你不累吗?!”
低哑的嗓音已贴在她的耳垂,“一点都不累。”
沈愉初受够了。
李延山会无师自通再举一反三也就罢了,他还强迫沈愉初跟他花式互动,倒逼沈愉初进行技术革新。
往垃圾桶里扔掉第六个套套时,东方已泛起了鱼肚白。
沈愉初命若游丝。
堪比一夜间完成十遍铁人三项,从头发丝到脚指头都酸软无力,连动动嘴皮子都像是在陡峭山间进行越野障碍跑。
见他伸手去床头柜上,牙咬住包装准备撕开第七个,沈愉初吓得面色惨白,死活拽住他的胳膊,下了“要么睡觉要么出去以后老死不相往来”的死命令。
来不及看他不满的神情,沈愉初闭上眼就撅了过去。
梦里,她在森林深处不停逃窜,被猎食中的庞大巨兽一爪按住,抵在地上碾压摩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