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辈子都没像现在这么频繁的生过气。
她狠狠瞪他一眼,恶狠狠拉开车门坐上去,凶神恶煞死盯挡风玻璃。
季延崇俯身进来,往她怀里塞进一个装酒的纸袋。
沈愉初下意识一捧,登时气得鼻腔能呼哧呼哧往外冒火,也顾不上合不合适了,冲动之下直接一把攥住他的领带,“你什么意思。”
季延崇微怔,旋即轻笑一声,眼神下移到她近在迟尺的红唇。
沈愉初听见心脏在跳楼机上狂坠时爆发出的尖啸。
她绷住脸,故作冷漠地放开。
季延崇却不退了,保持似触非触的近距离,糖衣炮弹式眼神黏住她的脸,装模作样地理了理领带。
沈愉初如坐针毡,尽力后缩。
季延崇从纸袋里拎出一瓶酒晃了晃,看清品牌后嫌弃啧了声,塞给她,“现在可以喝一点解气,待会儿可以喝了庆功。”
“庆……功?”沈愉初懵然。
他明显没有解释的意图,从车前绕到驾驶座。
沈愉初趁这个机会在搜索引擎上搜了下车,而后无法克制地“嘶”了大口凉气。
其实她一直觉得她赚得不算少了。
但看着搜索结果,她不得不伤感,原来起早贪黑努力干一个月,还比不过人家一个车轮。
她想起她那辆破破的二手小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