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延崇面无疑虑, 看似对资本市场的操作极为熟悉。
标有漂亮花体字rji的订位牌在他手中旋转为一首白色的诗。
她的注意力被翻舞的画面吸引了短暂片刻,眨了下眼睛,继续说:“上个月有一次新定增, 就是你还去参加公开路演的那次。”
“你觉得他们会故技重施。”季延崇肯定道。
“对。”开头有了, 但可行性又成了问题。
沈愉初再度陷入苦恼,“但是怎么查呢?抽屉协议这种事,双方不拿到桌面上谈的话,其他人根本没办法知道。”
无奈之下, 抱着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的心态,她狠心一咬牙,“要不我进总裁办吧,总有机会——”
“不行。”季延崇打断她,浅蹙的眉心配合出完全否定。
沈愉初不甘心,“可是——”
“没有可是,不行。”他不容置喙。
洋甘菊被抛物线扔回线条细腻的白瓷花瓶里,沈愉初小声嘀咕,“他要真对我做什么事,我会报警的。”
被嫌弃已久的手机倏忽出现在她眼前,他指尖敲击的落点显示,视频时长一分三十秒。
“报警来不及。”他重复重击两下,“看到了吗?他只需要一分三十秒。”
沈愉初苦闷着憋了下笑。
原来人会同时存在“有点想笑”和“很不想笑”两种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