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愉初没有把这句话当成是调侃,能盖指纹当然是最好,只是大概没人会随身携带印泥吧。
她当真在桌上搜寻起可以用来盖指纹的东西。
“沈愉初。”
“嗯?”她应声抬头。
季延崇忽然站起身,上半身微微前俯,左手文雅地按住衣前摆,右手却丝毫不绅士地越过铺着平展白色餐布的方桌,拇指从她下唇上重重碾过。
沈愉初还没反应过来,他已坐了回去,恍若无事发生般往卡纸上印下指印。
被擦过的地方火辣辣的,不知是生理原因还是心理原因。
沈愉初用低头的方式掩饰剧震的眉眼。
须臾平复过后,她强藏下咚咚的心跳,面浮一层警告的微笑假面,“你知不知道,刚才你那个举动,我可以告你性骚扰。”
“告吧。”他举起来对光照了照,满意地弹了下纸张下角,递还给她,“我只是不惜一切代价实现你的意愿而已。”
目光温和,口气强势不容觊觎。
出击的时机不算太难等。
因为若干高管涉及经济犯罪,还有一小批跟着马良才一道薅公司羊毛的员工被迫离职,新来的空降又一时接不上趟,整个总裁办近来都处在焦头烂额的应对之中,很容易让季延崇发现一个空档。
傍晚,正值饭点,总裁办全员外出,本来留有员工镇守,谁知道留守的员工突发急性肠胃炎,临时从其他部门抽调一个叫cderel的新人来帮忙。
完美的时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