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公要解决孙宏达和马良才的麻烦,对私要应付季夫人,足够让陈怀昌乱了阵脚。
“杜绝季家人在外为陈怀昌奔走的可能性,这时候你再甩出陈怀昌违法乱纪的证据。”脑补完一整部商战大剧,沈愉初说得情绪昂扬,扬眉敞笑,半空中一旋手,“手到擒来!”
她在季延崇含笑侧目的目光中,发现自己不小心比出了幼稚的手 | 枪手势。
有些窘迫地收起手,坐直,看挡风玻璃外的绿化树。
一队戴黄帽子的小朋友在老师的带领下穿过人行道,落在队末的小男孩趁老师不注意,对同学biubiu两下。
动作和她刚才一模一样。
沈愉初看得想捶胸,悔不当初。
季延崇显然也看到了,噗嗤笑出声,腾出右手在她头上比划了个小帽子的造型,颇为微妙。
沈愉初忿忿拍掉那只捣乱的手,重重清了清嗓子,恼羞成怒,“看路!”
无声的气氛更加奇妙,特别搭配他一直未下垂的嘴角。
在沈愉初忍无可忍发声声讨之前,季延崇忽然正襟敛笑,正经道:“我发觉你其实挺有当老板的天赋。”
“我?”沈愉初狐疑地指了指自己。
车辆在红灯下缓缓停住,季延崇转过头来看她,脉脉而专注的眼神总是让她错以为她是宇宙的核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