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早就应该知道,他从不接受任何说服。
冷峻的线条于脸上汇聚,季延崇态度强硬,“我不接受假设性设想,我从来没有对任何一个人产生过像你这样的兴趣,没有别人,我只喜欢你。”
不像表白,更像宣战。
沈愉初呼吸渐急,“你觉得我们现在是什么关系?”
“恋爱关系。”他理所当然。
沈愉初手指发冷,定定盯住他,“你甚至没有询问过我的意愿。”
车辆驶过急转的曲道,季延崇方向盘打转到底,“你需要的话,我可以告白。”
沈愉初看不见自己的样子,但她觉得此刻她一定脸色煞白,“如果我不同意呢?”
他貌似有条不紊,但眉眼间隐隐浮现的不悦没有隐藏。
季延崇没有搭腔。
半晌,车辆终于回归笔直的车道,他启唇道:“不重要。”
一锤定音,结束争执。
“停,好了,不要再说了。”
沈愉初垂下眼帘,一下泄了劲。
心间泛酸发空,她有一点想落泪。
她后悔了,她什么都不该问。他严重缺乏同理心,根本不能强求他用正常人的角度去换位思考,他们谁也无法说服对方。
但凡他贫穷一点,或是个人能力荏弱一点,都不会疯成这个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