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凭什么?!”小姑娘毫无意义地回怼不肯让路,“这里是我家的产业。”
季延崇应该是没什么跟小姑娘打嘴仗的心情。
沈愉初却有些听不下去了,不客气道:“现在是他的产业。”
起先谁都没有留心季延崇护在怀里的女人,几个人都被吓了一跳。
太安静太清瘦了,半张脸都缩在宽大的礼服里,谁知一出声竟是个呛口辣椒。
季心卉先反应过来,淡瞥季延崇,冷呵一声“在铜臭里打过滚了,就看不上人了。”
这完全就是迁怒了,她是在说季延崇,还是一手扶持的丈夫陈怀昌呢。
沈愉初整张脸从礼服里探出来,语气又急又硬,“没了源茂的铜臭招牌,您以为您能达到多高的艺术地位呢?还是应该感激一下现在为您运转铜臭商业的人吧。”
季心卉还陷在怔松里,沈愉初又说:“您敢跟我打赌吗?换一个没有出处的艺名,看看您的作品还能不能受到如今的吹捧。”
季心卉平日最看重自己艺术家的清高,脸色瞬时气得一道白一道红,“谁的艺名没有经历过积累,你——”
“其实直接承认不敢也没多难。”沈愉初满面冰霜般的冷意,“我的意思是,您既然享受了鸡蛋的福利,就别又当又立嫌弃下蛋的鸡了。”
不等季心卉编出回击的话,沈愉初直接回堵道:“不好意思,我是个底层俗人,说话比较粗鲁,你是艺术家,多担待些。”
三言两语把季心卉堵得直抽气。
上了车,季延崇开启热空调,回身拿出一盒纸巾,抽了几张替她擦拭裙子,“抱歉,让你不高兴了。”
沈愉初抱着手臂,凝息看着窗外,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