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要去晖城,需要事先跟家里通个气,沈愉初开门见山直说:“爸,我打算过段时间换个工作。”
电话里传来一声粗重急促的呼吸,“初初,你是不是……得罪了同事,所以干不下去啊?”
沈愉初笑了,“没有,你想哪儿去了,就是正常跳槽。”
沈文军的口吻充满了担忧和不信任,“你都快三十了,出去找工作,还能有公司要你吗?”
嘴角的笑意徐徐褪去。
一辆出租车打着转向灯减速靠近,沈愉初切出叫车平台核对了下车牌号,拉门上车。
“只是可能,还不一定,就先跟你们说一声。”
“怎么突然要换工作呢?我们干了一辈子,也没听周围谁说要换工作的。”
都是干不下去被开除了,才灰溜溜走的。
沈文军急道:“要不你给领导送点东西——”
奢侈品店的纸袋,折角硬挺,放上后座时不小心戳到手肘,隔着衣服也划出一道白痕。
沈愉初轻轻“嘶”了声,卷起衣袖,破了薄薄一层皮,没出血,但火辣辣的疼。
她沉声截断,语速加快,“真不是你想的那样。”
听出她清淡语气下的不耐烦,沈文军敛住声,一遭大喘气,换了话题,“你妈说,你给她说你找到新男朋友了?”
沈愉初犹豫了下。
由不得她不犹豫,季延崇和她的关系,怎么可能称之为“男朋友”。
“初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