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总自己找死!”沈愉初气得牙痒,用力捶他,郑重其事一字一顿告诫道:“生命是很珍贵的,以后不要再做这些找死的举动了!”
两只手都被他捉住,手背举至唇边轻啄,“以后应该不会了。”
他看过来的目光实在太深挚。
沈愉初在这样滚烫的直视中发颤。
颤抖自胸中靠近后背的地方开始,顺着每一根神经传导,四散。
可她要离开。
她担不起其中绸缪的情谊。
交缠的呼吸变成了细细密密的吻,像要从对方身上汲取最后一丝孱弱的养分。
这是他们最温柔的一次。
第63章
一灯如豆的地下车库, 比他处更为昏黄的角落,朦黑的暗影在上下颠簸。
缱绻的温存,绵长, 磨人。
沈愉初无力地趴在他身前, 海浪抛坠,满额的汗珠顺着紧闭的眼尾滑落, 肩上披着他的黑色风衣外套, 将整张光滑的背藏住。
楚腰蛴领,引吭的细长脖颈,被一只大手钳住,像屠宰场前的白天鹅。
下一刻,天鹅却覆下去,和大手的主人亲昵交缠在一起。
时间流逝远离感知之外, 甜蜜而煎熬, 浪掷的光阴自有春影作陪。
玻璃上薄薄一层白雾做了屏障, 车窗开了一条缝隙。
沈愉初支起胳膊,托住腮, 微笑着看他, 似是在赏一副世界名画。
世界名画额前的碎发被汗水浸湿, 还被她揉得乱蓬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