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延崇似是沉浸在回忆中,勾起嘴角笑了下,“我第一次见你,你在上弘路一号的地下车库接电话。”
沈愉初想起他说的是哪一次,脸色当即不太好看。
他的语调和表述同样浮夸,“我当时就觉得,哇,这个女人,那种当面一套背地一套的样子,特别迷人。”
一个灰色抱枕使劲按在他脸上,“你还是别说话了。”
到了睡觉的时候,她还在想这件事。
“我们哪天去看看你妈妈吧。”昏昏欲睡时,她声音轻浅快要听不清,“她一个人这么久,可能会觉得孤单。”
季延崇一翻身坐起来,抓住两边肩膀直接把她摇清醒了,“你打算以什么身份去?”
沈愉初又气又烦,伸手抓他,没好气道:“她儿子的老板。”
“不要转移话题,你知道我在说什么。”季延崇目光灼灼,期待万分。
沈愉初使劲甩开他,背对他躺下,“虽然你可能已经忘记了,但我觉得还是有必要提醒你一下,你才是男性。”
“我知道啊。”
她直接被子拉到头,“在大自然中,求偶行为,一般是由雄性主动进行的。”
“通常来说是的。”季延崇懒散往后一摊手,“但我是被你包养的啊。”
沈愉初瞌睡都没了,无语回头睨他。
他对男狐狸精的人设越来越适应良好,慵慵懒懒靠在床头的样子,眼神靡靡,容颜妖绝,将那种不事生产的调调演绎得淋漓尽致。
无言僵持。
季延崇又败下阵来,从床头柜上摸到手机,点开一份文件递给她,“以前说要给你看我的财产清单。这是刚拟出来的,你先看看,之后律师会跟你联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