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那又怎样。
谁规定他季舒远就不可以放肆呢?
金主而已,又不是什么正当关系。
都是抢来的,没有谁比谁高贵。
季舒远不打算继续深思了。
他沉迷于放纵的滋味,愿意做一回赴火的蛾。
两根毛巾交换多次,保温壶里的开水已经用尽,季舒远才从医药箱里拿出棉签和外用药膏,细致地涂抹在印记上。
可能因为他的按摩手法确实令人受用,仲钦竟然真的就这么睡着了。
酒店的沙发不算宽阔,仲钦一双长腿委屈地蜷着,稍微翻个身就得掉到地上。
季舒远收拾好东西后站在沙发边看了一会儿,决定把人抱到床上去睡。
然而他的手刚抬起一双膝弯,仲钦便迷迷糊糊地睁开了眼睛。
“……好了吗?”
看起来不堪一折的脖颈压在季舒远结实的手臂上,可能是觉得硌着不太舒服,仲钦下意识蹭了蹭,滑嫩的肌肤触感令季舒远呼吸发紧。
过了许久,他才缓慢地抽出双手,开口道:“既然醒了,就回去吧。”
仲钦没有回应。
季舒远知道他没睡着,又提醒了一遍:“你确定今晚要在这儿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