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舒远明明非常想要向内窥视,却克制地,亲手重新合上了这扇门。
因为他发现这门已经和血肉连在一起,稍微扯开一点,就淌出淋漓鲜血。
于是他忽然觉得不去窥视也可以。
占有也并非只有那一种方法。
就如同现在,仲钦所有的情绪都在他手中。
快乐与痛苦全看他动作的轻重缓急。
他把仲钦抱起来放在置物台上,两人高度一致,方便他更细致地观察对方。
他能且只能接受仲钦在这种时候露出要哭的表情。
而仲钦只觉得自己现在仿佛比那天晚上还要难受。
季舒远不愧是方法派,实在太会揣摩别人的情绪。
每一次,他觉得自己终于快要解放的时候,季舒远就缓下来,拇指堵在那儿岿然不动。
这人非常表里不一,嘴上亲吻他的眉眼夸他好看,心却硬得像金刚石,不论他怎么求都无动于衷。
仲钦挣扎着要自己来,被季舒远一手握住双腕禁锢在后腰,威胁道:“再乱动就把你捆起来。”
“……这是限制人身自由……”仲钦极力控制自己不要抽噎,声音发抖地控诉道,“我要报警……”
“行。”季舒远笑了声,“手机在外面,一会儿出去我帮你拨号。”
仲钦气得要死,抬起脚踩在他肩上,试图用力把他蹬开。
但他俩体力悬殊,他这会儿又确实比较虚弱,不但没能把人蹬开,反叫他钻了空子,离得更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