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抽泣着说:“都不够……”
季舒远明白他的意思。
联系晚上刘总所说的只言片语,他已经大概能拼凑出一个完整的故事。
仲钦经常被带去那样的场合,人渣们也不会因为小孩在场就有所收敛,说不定还会更兴奋,期间对他母亲说过什么样的话无从考证,但必定比仲钦所骂的这些词更令人反感。
“如果你想,咱们就真去杀了他们。”季舒远语气平淡,好像在谈论天气一般自然地说,“我给你递刀,好不好?”
“不……”仲钦摇头,“要判刑的……”
“喝醉了还能这么理智?”季舒远啼笑皆非,“那你想怎么办?”
“让他们破产!”仲钦振臂一挥,“住桥洞!”
“好。”季舒远温柔地说,“那你等我演完这部戏……”
“季老师,”仲钦忽然打断他,被拦着腰依然止不住地要往后倒,“我好困……我们可不可以睡觉……”
“可以。”
季舒远放任他躺下去,看见他反手拍拍身后的床,望过来时满眼都是想要被抱的期望,便躺下去将自己紧紧贴着他的脊背,温声道:“睡吧,晚安。”
浑身被温暖的热意包裹,仲钦困意上头,后面就一点儿印象都没有了。
再醒来时周围一片黑暗,他艰难地摸到手机看时间,竟然已经凌晨六点。
刚放下手机,腰间蓦然一紧,仲钦回头,朦胧间看见季舒远也睁开了眼睛。
“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