仲钦不满地抬眼看他。
季舒远终于舍得多说几个字:“但这都不是能让他进来看见你这副模样的理由。”
“有必要吗?”仲钦又想笑,“那您还让邓琪进来呢,就不怕我是个双性恋?”
季舒远淡淡道:“但凡我会化妆,就不会让她来。”
“……”仲钦无语,“您真没救了。”
虽然不想承认,但事实的确是,自从醉酒之后,季舒远的很多表现都不一样了。
自然得好像他俩谈了好几年。
可是仲钦无话可说。
是他自己哭唧唧地求着要人疼,真断片了还能装傻,他却连傻都没法装。
就完全不占理。
……主要是大多数时候他自己接受得也挺自然。
比如让季舒远伺候他吃早饭。
直到手里豆浆都喝完了,仲钦才发觉自己一直坐在床边没动过,每一个小笼包都是季舒远送到他嘴里的,鸡蛋也是对方剥好了喂他。
虽然以前他也非常懒惰,但真的从来没懒惰到这地步。
仲钦接过季舒远递来的纸巾擦了擦嘴,无意间瞥见自己身上季舒远留下的罪状,突然又觉得心安理得起来。
——他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