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煜眯了眯眼:“你想让我把他过继给自己?”
“那是你的事。”施淮安恶劣地说,“我当然更希望天下大乱,农民扬着锄头铲平这巍巍皇宫,三岁孩童和了泥用龙椅擦手……可惜,还不到时候。”
姜煜沉下脸:“你是个疯子。”
施淮安大笑:“我早就疯了。”
“你觉得你真能如愿?”
“我不在乎。”施淮安轻声道,“姜煜,若我死了,不必埋我。”
若是以前,姜煜必定会立刻反驳,说无论如何不会让他死。
但今日他只是沉默,什么也没说。
“我的魂魄会飘在风里——
“一百年、一千年……
“终有一日,我能看见。”
姜煜凶狠地撞他:“皇权如山,千百年不倒。曾经是,将来也是。”
“民意如长河,细水是钉在山里的针。”施淮安平静道,“时候到了,风一吹就倒。”
姜煜不再说话。
其实他心里并不见得坚定,可如今他就是皇权。
没有人可以推翻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