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了解过翡翠,听不懂您在说什么。”仲钦一笑,“但从字面意思来看,您应该是在夸我。”
季舒远没给他解释意思,只道:“定什么价是持宝人说了算,只要那人不卖,它就是无价之宝。”
仲钦瞪他:“我才不是什么宝,也没人可以买我。”
“嗯。”季舒远淡淡道,“太珍贵的宝,也可以驱使人。”
仲钦深吸一口气,一副准备骂人的模样:“都说了我不是……”
“人为欲死。”季舒远打断他,“所以这世上权利最大的不是人,是欲望本身。”
语罢,季舒远目光安静地望过来。
仲钦对上他的眼睛,喉结滚了两下,最终没能发出声音。
很快他们要接着拍下一场戏,仲钦也没心思再去仔细思考季舒远话里的意思。
为了节约时间和场地,下一场他们也是拍床戏。
因为不需要拍整个房间,他们没换地方,只简单改变了一下床上的布置。
这场床戏发生在皇帝彻底瘫痪在床,每日只吊着一口气,随时有可能撒手人寰的时候。
一些前情戏份他们之前就已经拍过了——
当晚,姜煜从繁杂的朝政中抽出身来,寻到正在皇帝面前躬身伺候的施淮安。
两人把只有眼珠子能动的皇帝气得差点厥过去,才兴致缺缺地一块儿往回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