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舒远正在刷牙,闻言俯身洗掉口中泡沫,也隔着镜子与他对视,说了个精确到分钟的时间。
仲钦震惊地瞪大眼睛:“你有病啊记这么清楚?!”
“证据当然要记清楚。”
季舒远用毛巾擦干下巴上的水,转身勾着腰将人拉近,垂首等他回忆。
仲钦回想许久,终于想起那天是什么日子,再加上具体的时间点,他们当时应该正在……
“你——”仲钦难以置信地仰起头看他,“那不就是一句调情的话吗?你竟然给我下套?在那种时候???”
季舒远并不理会他的指责,只道:“是你亲口答应的。”
“……那能算话吗?!”仲钦捶了他一拳,“你觉得那种时候我脑子能清醒吗?!”
季舒远笑了下:“你觉得我会管你清不清醒吗?”
仲钦哑口无言,半晌憋出一句:“您可真够无耻的。”
“只是打个赌。”季舒远说,“赌你心甘情愿。”
仲钦撇开脸:“听不懂。”
“你若是不愿意,区区口头上几句话,怎么能绑得住你?”季舒远低低道,“这种流氓行径,不就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
仲钦没说话,沉默地推了推他的肩。
季舒远顺从地松开手,跟着他离开浴室。
仲钦把那一米九几的超长抱枕叠起来塞进了衣柜,然后绕到另一边爬上床。
这意思很明显,季舒远当即取代抱枕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