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大家内心不禁一凛。
森予一脸淡然,继续道:“以‘杀人’为入教仪式,不仅是为试探组织成员入教的诚意,更是以此为后期牵制他们的筹码,从将他们变成傀儡的重要一步。为达成入教目的,毫无悬念,刘炳延人选择手无寸铁的高中女生刘玉琀。”
陆凌风:“你是说…他们选择刘玉琀为目标纯粹是偶然?”
森予头。“当然,正令人意外的远不止这些。不得不说‘乾坤宗社’很擅长控制人心,为防止个别人今后叛教,他们还要求成员不能单单仅一人完成杀人仪式,是至少人或人以上。这样一来,哪怕今后出现一人后悔并且想承担罪行做出退教或者投案自首的举动,其他人由于罪行捆绑关系,也不会袖手旁观。试想一下,多人参与犯罪,如果其中一人想要自首,其他人为保自己,会怎么做?”
人的自私是洗刷不尽的原罪。森予提出的问题,答案可想知。
森予淡漠的收视线,接着道:“刘炳延他们杀完人后也很害怕,毕竟是第一次杀人,还是用一种野蛮粗暴的手法,整日惶恐不安。人在极度恐惧的时候,最的方式便是转移注意力,于是这人便辗转找一名巫师。一开始我怀疑那块布是与某种宗|教|邪|术有关,后来从网上搜索过相关信息,果然有相关的记载。
流传在东南亚地区有一种名为‘降头术的巫术’,其中记载的一种叫做‘魂降术’就是’用枉死者的血加上特殊植物汁液画一张死者的画像,放在家中每日烧香祭拜便能压制住死者的戾气,从保他们高枕无忧的生活。
正常人是不会相信这种所谓能驱邪避凶的‘降头术’,被内心恐惧完支配折磨的人却对此深信不疑。“
“这些蠢货,畜生!他妈的荒唐!”陆凌风骂道,将手里的烟死死捏成团,仿佛捏的不是烟,是被他称为蠢货、畜生的刘闫罗人。
“等等,刚才你说…我们目前抓的刘炳延并不是本人,那他是谁?”
森予换个坐姿,长腿交叠。“年前刘玉琀失踪案的卷宗档案里,对其家庭成员情况有详细记录。除父亲刘中元,还有一个姐姐以及一个哥哥。姐姐便是刘玉玲,大哥刘玉琨则在年前失踪。事实上这人之间并没有任何的血缘关系,是刘中元收养的孩子。刘玉琀遇害后,父亲因病去世,刘玉琨失踪,仅剩刘玉玲一人。
转折是在一年前出现的。在刘玉玲一年前的通讯记录中有一个陌生号码,没有任何备注,但这个号码几乎每隔一个月便会联系。显然刘玉玲与这个号码的使用者是认识的,但并不想留下与此人联系的任何信息。不久之后,刘玉玲便嫁给罗大志。”
“那个号码的使用者就是年前失踪的刘玉琨?”陆凌风问
森予:“我找人查过这个号码,是一个黑号。不过我很肯定此人一定是刘玉琨。刘玉玲的交际圈几乎为零,这些年,除雇主闫氏夫妇以及起丈夫罗大志,几乎没与任何人有过接触。在刘玉琀出事前,也没有任何关系比较亲密的朋友。唯一可能与有联系的人只有刘玉琨。”
“你的意思是,伪装成刘炳延的人就是刘玉琨?”
“没错。”森予道。“刘玉玲以为警方不会查刘玉琨,即便已经向警方坦其杀人目的与刘玉琀失踪案有关,但从始至终对刘玉琨是只字未提,很显眼是想要袒护他。如果刘玉琨与这起案件无关,根本没必要向警方隐瞒刘玉琨存在的事实。
另外,伊博格碱不是寻常药物,刘玉玲一个女人,只有初中学历,又是如何知道利用伊博格碱杀人这一方式?”
陆凌风低头沉思片刻,重新抬起眸子。“证据呢?你说刘炳延是刘玉琨伪装的证据是什么?”
“那个女孩同这个‘刘炳延’没有血缘关系,这难道不就是最的证据?”
“这只能证他不是刘炳延,但并不能证他是刘玉琨。”
森予突然意识一件事。
刚才在来警局之前,他和林葳分开行动,并提议让林葳去刘炳延所在的医院。此时二人分开数小时,在此期间,他们之间没有任何联系。
森予显有些心不在焉,沉默几秒,他次开口答陆凌风刚才的问题:
“能证他是刘玉琨的证据,我还没找。”
“等等…”姜阎突然插话。“如果医院里的那个人不是刘炳延,是另一个凶手…这不就代表他随时可能逃走?”
此时陆凌风脸色十分难看,他开口说:“且他手上肯定还有没用完的药,此人存在一定的危险性,小张一个人怕是不行,你现在跟孙子立刻带几个人去医院看看。”
他的话刚说完,会议室的门被人从外面敲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