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眼睛闭上，”林葳轻声道。

森予照做，缓缓阖上眼睛。

“把嘴张开。”

森予有些不满的睁开眼，“林葳先生的要求还真多。”

林葳有些为难道：“你不张嘴，哥哥怎么继续？”

森予问：“你打算怎么继续？”

林葳笑意吟吟看着他，手继续拨弄他的头发。“试试不就知道？很舒服的。”

森予盯着他，没说话。

林葳眼尖，一下就看他此时脸色同平时不大一样…俊白无暇的脸有些僵硬。他知道森予一向不懂如何表达自己内心的感受，突然对眼前这个比自己小岁的男人生一丝恻隐之心。不过更让林葳情的是，这种僵硬、木讷不是森予极力克制的结果。是在面对人身上无论是于主观还是客观因素影响产生的情绪、感觉……他就如同一张白纸。

这一，林葳一直都知道。

林葳举起双手，故作投降，“好好，我不吻你。”

说着，他侧过身，拿起一旁的裤子穿起来，作有些笨拙，嘴上不闲着：

“虽然不是特明显，刚才我吻你的时候，你的心跳明显加快。这种外界刺激导致的肾上腺素增加引起的血液流加速以及心跳频率加快，就是‘喜欢’造成的心理反应。”

说着，林葳视线不自主落在自己的衬衫上，这才发现这不是自己的衣服。

他继续道：“这样解释，你应该懂。”

林葳转眸看向他，就森予依旧是刚才那副面孔及眼。一副有恃无恐，只是要一探究竟却又无能为力的表情。这与平日那个冷傲，自信的森予截然不同。这样的‘森予’，明明让他怀有兴趣，却又令他不知所措。

——他向来都不是什么正人君子。

林葳这样着，撇开目光，扶额叹口气。

“如果你并没有产生我刚才所说的那种感觉，那么抱歉，是我错意。”说着，他无力的笑笑，继续道:“在我看来，性|欲是人身上最原始的欲|望，喜欢一个人，不自主要跟他有肉|体上的亲|热。”

“satan，那天你不该吻我的。”

森予沉声问道：“刚才林葳先生对我有欲|望？”

“是啊，我喝醉，所以你再继续用刚才那样的眼看着我，我可能失控哦。”林葳揶揄道

森予的心渐渐沉下去……沉入深不可测的暗流之下。

他讨厌林葳的轻车熟路，讨厌他是受欲|望驱使这样的借口去吻他。他没有林葳那些似是非的理，他只让林葳成为他的，这种强烈又疯狂的法，他只对一个人有过。

刚才有那么一瞬，他开始相信林葳跟他有着一样的初衷。可现实就这样不堪一击的被林葳的言两语给打破。

四分五裂的令他憎恶。

这样一来，林葳此时此刻那张脸上的笑容瞬变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