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种气味便是血味道,铁锈一般的腥气,像是死亡残存在人身上最后一丝温度。这味道能刺激他官,使得他内涌出一丝兴奋。而他此时从空气中捕捉到的那股气味,就是一股腥腻的血味。
一进去就看到一张老式的沙发,沙发套是深蓝色的,桌椅板凳也是蓝色的,就连墙壁也被刷了一层蓝色的油漆。这让人产生一种潜入海底觉。
跟随着那股血腥味,他们走到一扇门边,而此时腥味加深了许多。森予二话没说就打开那扇门,打开瞬间,视线顿时陷入一片猩红和白色的强烈反差中去。只见白色浴缸里半躺着一个女孩,,那女孩正是赵言。
赵言大半个身体浸泡在半缸猩红血水中,右手手臂搭在浴缸边沿,手腕上有一个很深的伤口,滴答、滴答还在滴血……森予迅速走上前,探了探脉,见仍有微弱脉象,随即便将人从浴缸里抱起。赵言右手手腕处样也有一道伤口,伤口被血水浸泡的有些红肿。
几分钟后,救护车赶来,林葳看着女孩被抬上救护车后准备回屋。而这时,陆凌风跟姜阎一前一后从院门外走进来。
陆凌风:“什么情况?”
林葳:“我们在浴室发现赵言,时她双手手腕都有刀伤,来的时候门都没上锁,不过应该是自杀。”
“得亏让你们先过来,”
森予从里屋走出来,手里拿着一张画纸,递给迎面走来的陆凌风。
“这是从赵言卧室书桌上发现的。”
陆凌风带上手套接过来一瞧,问:“还有什么发现?”
“帕罗西汀,阿普唑仑。”
陆凌风抬眸,“这是抑郁患者常服用的药物,”
“赵岚风提到过,赵言有孤独性人格障碍,显然他在避重就轻。”森宇道,“实上,她不仅有孤独症,还是一名中度抑郁症患者。”
“要是这样的话,她自杀不是畏罪,很可能跟她的病情有关。”
森予不以为然道,“虽然不是畏罪,但不代表她跟段庆骅死无关。”
陆凌风眉头一拧,“你意思是…赵言跟段庆骅死有关?”
森予并没回答,一双眼深不可测正盯着院子一角。只听他冷冷道:“这盘棋局胜负已定,只差最后一步。”
陆凌风问:“什么最后一步?”
“找到另一具尸体。”
说完,不等其他人反应,森予已经转身走向院子一处,拿起靠在墙边上一把铁锹……正陆凌风和林葳诧异他要做什么时,森予走到那几株含笑花边上。
他毫不犹豫地说:“尸体就在这下面。”
起初陆凌风对森予话是半信半疑,只不过刑警的直觉让他做出了判断。陆凌风叫姜阎又借来两把铁锹,现场除了他们俩,没有其他警务人员在场。加上气候寒冷干燥,土地很硬实,挖起来很费劲。
森予面无表情地脱去外套,扔给打算动手林葳,接着慢条斯理卷起袖口。
“你体力应该保留起来,用在适时候。”
即便情况不对,可林葳没忍住笑了。
不亏是森予,着旁人的面,面不改色的跟他调着情。
实际上,森予刚才说那句话没有半点调情意思。在他看来,他只是在单纯叙述一件事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