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缜却什么也没说。他摸了摸南廷的头,手指没入湿漉漉的头发里,顺着它们滑了下去,最终在发尾的地方打了个卷,才问:“吓到了?”
南廷停了片刻,实话实说:“嗯。”
“别怕。”闻缜安慰道,“就算我不来,7号也会帮我照看你的。”
南廷试着套话:“那个7号买家……?”
“是我认识的人。我来不及过来,就让他先帮忙出价了。”闻缜说,目光在房间里扫了一圈,“他应该已经走了。”
“那只鸟的标本……”
“也是我委托他带过来的。”
“它说它认识我。”南廷说。
他总算理清了事情的前因后果:极乐鸟标本应当是在闻缜家里见过他一面,同时知道了他不会说话与无法分化的事。由于只短暂地看见过一眼,极乐鸟误以为他和自己一样,是被闻缜故意弄成这样的,而非和闻缜“关系很好”,所以才说出了先前的那些话。
可又想了想,总觉得这样的解释里有什么地方说不通。
具体是哪里出了问题,他一时半会也分辨不出来。
“它见过你,当然认识你。”闻缜的话也肯定了他的想法,“它在外面都干什么了?”
“它……杀了很多人。”南廷说。
闻缜盯着门缝里渗出的血。
好半天,他自言自语似的说了一句“它好像没把我说的话当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