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廷没有说话。
两人动作古怪地捧着头骨,一前一后地走着。周围只剩下了风掠过草地的声音。
“那个……”周屿还是老毛病,耐不住寂寞似的,一旦安静下来就总想找点话说,“南廷,哦不对、南廷长官……”
“叫我南廷就行。”
“哦、哦……南廷,”周屿连忙改口道,“那个,我能问问你到底是谁吗?”
南廷:“不能。”
又说:“知道太多对你没好处。”
说完之后觉得这句话有些耳熟,细细一想,居然是闻缜曾经很爱对他说的一句话,一时间居然有些想笑。
周屿锲而不舍地继续问:“那,‘南廷’就是你的真名吗?”
南廷垂了垂眼。
“对。”许久,他应道,心里泛起异样的滋味来。
“这是我的名字。”
周屿若有所思地看了他一会:“那,那克里森长官又是怎么回事——我能问这个吗——我就记得你们之前关系很好,但他刚刚又突然出现在地下室里,看上去就像根本不认识你一样。”
“……”南廷说,“之前那个不是他。有人……假扮了他。”
他实在不想说假扮的那个人是谁,虽然他方才已经对克里森提过那个人的名字了。但从周屿的表现来看,他那个金鱼脑显然没记住这件事。
“怪不得。”周屿恍然大悟,“我就总感觉那个人怪怪的,没个正形,他还摸你的头,还给你写乱七八糟的纸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