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缜原本只是想逗他一下,没想到他居然真的顺着自己的意思承认了。
于是他放下手里的东西,走到南廷对面坐下,又问了一次:“怎么了?”
南廷的状态很不对劲。他的脸有点红,目光没有焦点地落在半空,手指蜷在床单上,可能是焦虑地反复蹭过了,就连指节都泛着不太正常的红。
他没看闻缜,只是低声道:“假如,我是说假如……”
“假如我骗了你,你会不会生气啊?”
闻缜停顿了一下,半开玩笑地说:“那要看你怎么骗我了。”
“严重程度?”
“对。”
“……噢。”南廷有点失落地说,“那如果很严重呢?”
“你骗我什么了?”
南廷立刻紧张起来。但他掩饰着,模仿人类开玩笑时的语气,尽量轻松地露出笑容:“我没有说我骗了你什么。我只是……做个假设而已。”
笑得极不自然。
闻缜很想告诉他,但凡能问出这种话的人,都可以把最开始的假设去掉——对任何人来说,“假如我骗了你”都是坦白的开场。
“你脸红了。”
南廷:“……”
南廷:“我只是……有点热。”
他连说话的语速都比平时慢了一点,仿佛是在斟酌字句,又好像是大脑转动的太慢,思考的速度跟不上对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