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你自己。”
南廷不说话了。
顾问停住脚步,转过身来。
“南廷,”他的视线自上而下地投来,“你什么时候开始连自己都不在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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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顾问劈头盖脸地教训了一通,一直到跟着对方到了基地的停车场里,南廷都始终在装哑巴,生怕自己又说错话。
说实话,就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刚才在想什么、为什么会在半空中突然松手。
可到现在都没有出现的警卫队、比他还哑巴的基地警报系统,以及顾问泰然自若地拿钥匙开车的动作让南廷实在有些忍不住了。
坐上车后,南廷决定不管其他,先开口认个错:“我错了。”
谁料顾问根本不吃这套:“你不该向我道歉。”
南廷败下阵来。
他也说不清楚自己哪里错了。
车里一片安静。现在是凌晨四点半,基地大门诡异的无人看守,任由他们扬长而去。
“你想的没错,我在等池越过来。”车辆驶入空荡荡的马路,顾问主动开口道。
听见那个久违的姓名,南廷心里没来由地一动。
倒不是因为这个名字本身有什么,而是很少有人知道池的全名,更很少有人这样连名带姓地称呼他。
这样的叫法,在他的记忆中,只在一个人那里听到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