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一旁好心提醒我:“刀应该横着拿。”
我不解, 刀在手上又转了一圈, 结果还是刀尖朝前。
他:“……”
他:“你的姿势看起来下一秒就要去捅人。”
作为从小到大都被“饲养”的生物,我对厨房可谓一无所知。而我之所以要心血来潮想要自己制作食物, 是因为我从姚凡那里详细地听说了闻缜身上那个从父亲那里继承来的、刻在基因里的诅咒。
我有些担心他。从我自己的经历来看,共情能力的缺失会让一个人变得很可怕, 因为这个世界上的大多数事于他而言都会变得无所谓。
我问:“你可以给我一些建议吗?”
“什么建议?”
“我想, 你应该很了解他。”我说,“你知道他喜欢什么吗?”
姚凡吃一堑长一智:“我不知道。”
“……”
我陷入了沉思,苦恼地坐在座位里,拨弄着自己书桌上的含羞草。
盆栽是闻缜送给我的,理由是“我们很像”。但我暂时未能理解自己一个水生动物为什么会像一株绿色植物。
姚凡下午来办公室例行观察时,我仍然在和我的含羞草对视, 寄希望于它能给我一些灵感。
我现在是姚凡的观察样本,这是一个来之不易的机会。闻缜暂时不知道这件事,否则, 他应当不会允许这件事发生。但我本人很乐意为“闻缜的朋友”提供一些实验上的数据。
姚凡或许是于心不忍,于是试探性地问:“你会做饭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