稳住身形,扬起下颌,莹白的锁骨衬托颈部纤细,堪堪一只手就可以碾碎。可少年桀骜不驯的目光,焕发的生命力是如此刺眼。
十字骷髅军团随着高处的艾克斯大人,像流水般挤压过来。
“想好了吗?”膝部感觉刺痛全身的麻痹时,纪希听到那位隐隐压迫性的威胁。
“我可以让你过来,那么……”
“自然也能让你回去。”病态绯红的眼,纪希对上那冷入骨髓,看清黑暗而生的眼,挺直腰板对峙。
他为什么要妥协。
— —
白天降临前,谢漠北摸出些线索赶紧带着两条小尾巴回去,绷着那根线反复折磨,直到— —
真正断开“吱咔”,毫无预警。
视线光明照映出的不只是那份破晓的希望,也有彻定的绝望。
“不会是他的。”谢漠北自欺欺人来到已经没有任何人,空荡荡的牢房,视线转移于不远处躺着的人,垂哀的遮盖情绪。
后面的狱警换了一批新的,诡异的没有鱼类鬼怪。
岸桥不敢出声,捂嘴呜呜哭,却反被挨了顿打,跟在后面的越陶婷把头快要弯到腰。
那个人,真的不见了,她真的能回家吗?女生一时之间,失去所有力气,睁大眼睛红红的。
“咳咳咳……”刺痛像是堵住喉咙发炎引起的咳嗽,浑身没劲屈膝爬起来的少年。
纪希扶着脑壳疼的症状,眯眼笑,了,哈,真好,他没死成。
他就是这个区的刺头儿,不容置疑,命硬!
谢漠北看着童真像个孩子般纯粹的面容,少年细绒毛铺上阳光时,像只猫咪一样可爱而感动。
他动容发颤的唇瓣,轻轻发叹,“真好!”
等到纪希习惯摸手上的黑纹,那冰凉还有丝滑腻的手感,并没有如期而至,他垂下长长的睫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