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脚松动痕迹明显,空隙宽得像是经过紧密的切割,然后拼接回去。

他在想,为什么失忆后的自己从来都不知晓?身体的疼痛没法欺负,只是他没有感受过,纪希蹙起眉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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祠堂里面正中央摆着副红木棺材,人好像很多,又好像不多,纪念把头摆得低低的,他不想透露脆弱的情绪。

哪怕,是她,我的母亲。

“我们一定要这样吗?”他仿佛那天才和哥哥讨论关于谁接手家族企业,一切都格外潇洒。哥哥满不在乎的嘻笑着,期间还捏了把自己的脸蛋,扯得发疼的感觉。哥哥说:如果你想要,我为什么不可以给你啊,你可是我的弟弟。

可是,你的弟弟在置你于死地,现在。纪念眸子幽深,闪过几分疼惜。

纪家掌门人不容所动,跪在圆白的禅垫上,腰肢挺得笔直。她默念三遍咒语,才起身,缓缓道:“不然,他也活不到现在,对不起也无济于事,就这么下去。”

母亲的那个预言来自于我。纪念垂下眸子,深深地感到几分罪恶感于心底冒出,突然红着眼,哽咽着说:“如果我说谎了,以及叔伯他们也撒谎了,你还要继续下去吗?”

“神骨已经取出,你就是以后的神。我也累了一天了,你哥以后或许不会记得我们。”

纪念追问,“你,为什么?”刚才就是在念咒语吗?哥哥就不会记得他们了,利益和亲情间,他选择错了吗?

迫切需要回复,但他看不见母亲转身时,那一抹无奈。

“彭……

整个棺材都在振动,仿佛下一秒,那人就会破木而出。参与这场权谋的人物,视线全部汇聚在同一处。

“他怎么还醒着?不对啊,我施法力了。”白胡子的二叔诧异道。

这怎么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