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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郕千落吓坏了,急忙跑过去,左云销比她快一步接住了他,他的额头很烫。

郕千落眼泪都出来了,“哥。”

左云销吼了一句,“还不去叫太医。”

“哦,对……”郕千落擦了擦眼泪,跑了出去。

怀里的人还在咳嗽,左云销将他横抱起来,放在床榻上,给他盖好被子。

太医过来诊脉,说是受了风寒,没休息好,开了几副药,来喜跟着太医离开去熬药了。

郕千落坐在床边,红着眼睛,“我哥很久都不敢生病了。”

左云销眼睛盯着郕雨霁,不明白她说的「不敢生病」是什么意思。

郕千落说,“母后死了以后,父王也一病不起,皇后没能烧死我哥,不过也逼得父王立了太子。那以后,我哥在宫中受了很多。”

郕千落顿了一下,吸了吸鼻子,“皇后和太子经常找借口欺负我哥,我十岁那年,正在御花园玩耍,皇后经过时我不小心撞到了她,她大发雷霆,要杖责我,我哥赶过来替我抗下了二十仗,也因此大病了一场。

皇后也没有放过我,关了我的禁闭。我哥就一个人熬了十几天,好了以后过来看我,我当时已经发烧了好几天,皇后不准太医来给我看病。

我哥当时提了剑就去了太医院,守了我三天。从那天起,我哥在也没敢生过病。”

郕千落越说越难过,眼泪擦不完地掉在了被子上。

“这么多年,我哥都是一个人挺过来的,在这宫里,没有人可以相信,他连说话的人都没有。”

左云销看着床上连睡着也紧握着拳头的人,他抬了手又放下。

是啊,这皇宫里,到处都是人心难测,世态炎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