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陈玉瑾一声苦笑，“那现在呢，你是不是要亲手杀了我。”

郕雨霁背对向她，“如果你不做抵抗，我可以保你一条命。”

“哼……”陈玉瑾又忍不住，笑的更加苦楚，“郕雨霁，到了今天，你的那份心软还是没有改掉。报我一条命，你觉得我会苟延残喘，苟且偷生吗。”

郕雨霁两手背后，肃然转身，“那我给你一个体面。”

陈玉瑾抬起沉重地脚步，向他走进，“郕雨霁，我最后再问你一次，你有没有……”

“没有……”郕雨霁目光如炬。

陈玉瑾所有信念瞬间崩塌，她大喊，“为什么，连最后骗骗我都不肯吗……”

她扯住郕雨霁胸前的衣衫，却看到了他脖间的痕迹，她木纳地垂下手臂。

“如你所见，我成亲了，你最好自重……”郕雨霁皱着眉头整理衣衫。

“成亲，哼，你们两个男人，成亲……”陈玉瑾眼神灰暗地慢慢转身踱步，“你知道吗，我初在人群中见到你，一眼就看到了你，无比耀眼。后来认识之后，你的出色，你的骄傲，你的，肆意潇洒，高高在上，你的所有，都让我着迷。”

陈玉瑾突然回头，“可现在呢，你甘愿承欢在一个男人身下，也不愿看我一眼，我到底哪里不如一个男人。”

最后一句，陈玉瑾用尽她全部力气吼了出来。

郕雨霁已经不想跟她多说话，“云销已经攻入皇宫，你没多少时间了，我言尽于此。”

径直略过她，朝宣政殿外走去。

“等一下……”陈玉瑾叫住他，“给我一条白绫，留个全尸吧。”

“好……”郕雨霁转身，答应了她。

陈玉瑾来到桌前，倒了两杯酒走到郕雨霁面前，递一杯在他面前，“相识一场，我最后一个人，就当是可怜也好，送我一程可以吗？”

郕雨霁犹豫片刻，最后还是接过酒杯，他确信，她是不会毒害他的。